爱因斯坦曾经说过,“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而在思想迸发的科学界,也确实有许多激进、充满想象力的怪理论,比如以下这些——
太阳有一个双胞胎兄弟
宇宙中充满了双星系统,系统中的行星同时绕着两颗恒星旋转。据估计,在银河系中,双星的数量可能不少于单星,我们的太阳系似乎属于少数派。不过,19世纪80年代提出的“复仇者理论”认为太阳可能还有个双胞胎兄弟——“复仇星”。
复仇者理论认为,在过去的2.5亿年中,地球每隔2600万年左右就会出现一次物种大灭绝事件,这些大灭绝事件的罪魁祸首是太阳系的第二颗恒星——复仇星。复仇星被认为是太阳的伴星,它可能是一颗红矮星或棕矮星,它的轨道周期大约是2600万年。在2600万年间,复仇星会经过太阳系边缘,它的引力将会干扰奥尔特云的彗星,使数以百万计的彗星进入太阳系内部,其中一些彗星会冲向地球,导致地球环境发生剧烈变动,致使地球生物灭亡。
这个理论具有颠覆性。科学界的共识是,地球物种大灭绝不是在可预测的周期中发生的,并且在地球上发现的陨石坑也没有周期性地增多的迹象。更重要的是,我们已经对天空进行了长达几十年的搜索,但从未发现过所谓的复仇星的影子。不过,2003年,天文学家观测到了一颗位于柯伊伯带和奥尔特云之间的矮行星——“塞德娜”。天文学家通过演算,发现塞德娜可能是一颗被太阳捕获的系外小行星。不过一些科学家认为,由于距离太远,塞德娜不可能是被太阳捕获的,而是被恰巧运行到太阳系边缘的复仇星捕获的。
那么,这是否意味着太阳系中就有两颗恒星?之所以没有发现太阳的伴星,是否是因为我们在研究时忽略了什么,或者只是我们暂时没有发现?
宇宙是由生命制造的
物理学家称,物理学是最基础的科学。因为其他科学,比如生物学、工程学、化学等等,都取决于物理的物质、能量和相互作用。但美国医生、杰出的科学家罗伯特·兰扎并不这么认为,他认为生物学才是推动宇宙的核心科学。2013年,他提出了一个叫“生物中心论”的理论——生命和意识是真正理解宇宙的核心,应该是意识创造了宇宙,而不是有了宇宙才有意识。
他借助经典的双缝实验来证明自己的观点。在双缝实验中,如果向屏幕的两条平行的狭缝发射一束电子或者一次发射一个电子,则穿过这两条狭缝的电子会相互干涉,显示出明暗交替的干涉图案。但是如果我们观察每一个粒子穿过哪一条狭缝时,干涉图案就不会出现。这就好像它们“知道”自己被监视了一样。物理学家还没有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兰扎认为他有答案。他认为,一个粒子的行为如何改变,取决于我们是否在看它。现实是一个涉及我们意识的过程。
同样的逻辑适用于量子纠缠现象——两个相距遥远的粒子,一个粒子的行为能即时影响另一个粒子的状态。以普通人的思维很难理解这种纠缠现象,试想一下,分别位于银河系两端的一对粒子是如何瞬间取得联系的?如果根据兰扎的观点,那么似乎可以回答这个问题——空间和时间只是我们思想中的工具。
对于兰扎的观点,人们的看法不一。有人质疑这个观点是否具有可检测性,而另一些人则认为它更像是哲学观点,而非科学理论。兰扎并不这么认为,他坚信自己的观点能够得到科学的证明。
生命和思想可以无处不在
根据量子力学理论,太空中并非空无一物,它充满了不断出现而后消失的粒子,这归功于能量的量子涨落。理论上,这些波动可以产生诸如氢原子等粒子集合,甚至是一个个活生生的有思维的大脑!这个观点以19世纪奥地利物理学家路德维希·玻尔兹曼的名字命名为“玻尔兹曼大脑”。这个观点认为,尽管玻尔兹曼大脑出现的可能性极小,但是它的可能性绝非为零。因此理论上这样的大脑是可能出现的,前提是宇宙无限大,时间无限长。行星上可能有玻尔兹曼大脑,它们还可能漂在宇宙中,可以说它们可能存在于宇宙的任何地方。
根据计算,在宇宙中玻尔兹曼大脑存在的几率,比通过自然选择逐渐演变的生物,比如人类存在的几率更大。然而,至今没有人见过玻尔兹曼大脑。而这个观点也被很多人认为是荒诞不经的。不过在宇宙学家甄别和筛选宇宙模型时,玻尔兹曼大脑却能帮上忙(相关内容可参看《大科技·科学之谜》2014年第1期《漂浮在宇宙中的幽灵“大脑”》一文)。
遥远恒星被神秘巨型结构包围着
2009年,开普勒太空望远镜的观测显示,在天鹅座,距离地球1480光年的位置一颗编号为KIC 8462852的恒星亮度异常。美国天文学家特贝莎·柏亚金随即对这颗恒星进行了研究,在之后的5年里,柏亚金发现这颗恒星确实与一般的恒星不同,它的亮度非周期性地变化,并且变化幅度比一般的恒星要大。由于柏亚金是最早研究并发现这颗恒星亮度变化特点的天文学家,因此这颗恒星也被称为“柏亚金之星”。对于这颗怪异的恒星,科学界有多种解释,比如一些科学家认为,这可能是因为一大批彗星正好从柏亚金之星前面经过;也有人认为是绕柏亚金之星运转的行星发生碰撞,所产生的碎片和尘埃遮挡了恒星的星光。不过,天文学家的观测数据基本上已经排除了这两个解释。
除了以上那两个中规中矩的解释,一些研究人员还突发奇想,提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柏亚金之星可能被一个巨大的人造结构包围着,而这个结构可能用于收集这颗恒星的能量,这样的结构被称为“戴森球”,是1960年美国物理学家弗里曼·戴森提出的,而柏亚金之星是第二颗被认为包裹在戴森球中的恒星。柏亚金之星是戴森球恒星这个说法最初是在半开玩笑的情况下提出的,但是随着其他可能的解释被一一排除,人们开始怀疑这个说法是否有可能是合理的。
难道柏亚金之星附近真的有外星人吗?我们都知道,天文学家一直在寻找外星生命,但是至今从未发现过任何来自外星人的信号。如果柏亚金之星附近真的有外星人,那么这将是一个重大发现。然而,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大多数科学家并不赞同这个观点。但是谁知道呢?说不定柏亚金之星的亮度变化还真是外星人在搞鬼。
人类篇
我们将可能活到1000岁
世界上最大的杀手是什么?据统计,在全球范围内,大约2/3的死亡与衰老有关,在工业化国家这个比例甚至达到了90%,所以,老龄才是世界上最大的杀手。
几千年来,为了延长寿命,人类想出了很多方法。而今,新的医疗技术在更大程度上延长了我们的平均寿命——以每10年平均延长约2年的速度。那么,我们的寿命延长率是否还可以提高呢?
大约在10年前,英国抗衰老专家奥布里·德·格雷提出了一个宏伟的预测——今天活着的人将有希望活到1000岁,甚至更久!德·格雷的预测源自他的“人工可忽略衰老策略”(SENS)理论。在这个理论中,他认为人体中存在7种主要类型的“损伤”——细胞减少、线粒体的突变、垃圾蛋白积聚在细胞内、垃圾蛋白堆积在细胞外、癌症引发的核DNA突变、细胞衰老、细胞外交叉连接。他认为,我们之所以会衰老、死亡,就是因为这些损伤在我们的体内不断积累,当积累到我们的身体无法承受的水平时,我们就会死去。如果能够修复这些损伤,那么人就可以无限期地存活下去。而针对这7种类型的损伤,德·格雷提出了不同的治疗方法,并且正努力开始进行人体试验。
然而,科学界对这个理论的质疑之声不断。德·格雷也承认要让人活到1000岁确实不容易,因为通常情况下,我们身体里会同时出现不同类型的损伤,采取单一的干预措施不可能修复所有的损伤,而同时采取多种干预措施对人体的影响又是未知的。不过他仍相信,在不断成熟的医学背景下,未来人类的寿命有可能是无上限的。
我们都是吸血鬼
注入年轻的血液可以延缓衰老,加速伤口愈合,甚至治疗退行性脑部疾病——这不是科幻小说的情节,而是美国斯坦福大学的退行性变专家托尼·怀斯-科雷博士的一项研究结果。所谓退行性变,就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体的细胞、组织、器官所发生的一种异常改变。说白了,就是“老化”。
早在2005年,美国斯坦福大学医学院神经系的托马斯·兰多教授就曾做过一项研究,他将一只年幼小鼠和一只老年小鼠的血管连起来,一段时间之后,他发现老年小鼠的肝脏和骨骼肌的干细胞有“返老还童”的迹象。基于这个实验,怀斯-科雷决定看看大脑是否也能通过类似的方式变年轻。
2013年他主持了一项研究,他和他的同事将年幼小鼠的血液注入老年小鼠的体内。结果他们发现,老年小鼠的大脑、肌肉、胰腺、肝脏和心脏都开始表现得像一只年轻的小鼠。不仅如此,在迷宫测试中,注射了幼鼠血液的老年小鼠表现得比与它们同龄但没注射幼鼠血液的小鼠要好许多。当对注入年轻血液的老年小鼠的脑组织进行检查时,研究人员更是发现,这些年老小鼠的大脑神经元之间的连接得到了加强。而通常情况下,神经元的连接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减弱。这个实验表明,年轻的血液部分逆转了已经出现老化的大脑,比如使小鼠的认知、大脑的结构出现了明显年轻化。
那么,这样的结果能在人类身上复制吗?
其实这个问题连怀斯-科雷自己也不能给出肯定的回答。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说,所有生物都不可能无限期地维持生命或者再生。从这一点来说,即使换了年轻的血液,老年人也不可能完全变成年轻人。
记忆可以在你的基因中传递
刚孵化的海龟会自己向大海爬去,而袋鼠宝宝出生时会爬进母亲的育儿袋中……通常我们用“本能”这个术语来解释这种行为。但是一些研究人员认为,这种行为可能不仅仅是本能,而是一种通过基因遗传的知识和经验。他们认为,某些知识、学习的能力和管理知识的方式可能可以通过基因遗传给后代。
这似乎可以解释为什么一些患有发育障碍的人,比如自闭症患者能成为音乐天才、出色的艺术家、一名过目不忘的超忆者或能直接在脑海中做复杂数学计算的运算大师。他们中的许多人从未接受过正规的专业学习,那么他们的才能是如何得来的呢?美国精神病学家达罗德·特雷费特博士认为,这些特殊天才的能力可能是遗传自他们的父辈、祖辈等所积累的经验和知识。而从DNA的容量来说,这是可能的。DNA有足够的空间存储大量的信息,整个美国国家图书馆的书里的信息都可以记录在一个DNA中。因此特雷费特认为,我们成为生命之时起,就已经不是一张空白盘,我们的DNA中早已存储着各种各样的知识。
特雷费特的这个观点并不新。著名的瑞士心理学家卡尔·古斯塔夫·荣格曾经提出“集体潜意识”的观点,他认为一个人的大脑中保存着其祖辈的活动方式和经验,这些记忆以潜意识的形式存在。
然而,这与现代主流观点背道而驰,现代主流思想鼓励我们通过“学习”这种方式获得知识。不过一些实验数据似乎印证了特雷费特的观点。2013年,美国埃默里大学的科学家用小鼠做了一个实验,当小鼠闻到樱花的香气时,就给它们一个轻微的电击,让它们对樱花的气味产生恐惧感。反复几次之后,当它们闻到樱花的香气时,不管是否被电击,小鼠都会出现呕吐的现象。而被训练出对樱花气味惧怕的小鼠的后代,尽管从未在闻到樱花气味时受到电击,但是它们也表现出对樱花气味的惧怕。而在对照组中,没有进行过这种训练的小鼠的后代对樱花的气味并不会有恐惧感。
尽管有实验为证,但是特雷费特也承认,仅凭这个实验并不能就此下结论,他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明他的观点。
致幻剂有助于治疗精神疾病
吸食致幻剂能迷惑人的心智,使人产生幻觉,通常它们被认为是对人体有害的东西,它们还被当成毒品。然而,这些所谓的毒品却在治疗精神疾病方面有积极的作用。
2016年,英国帝国理工学院的科学家在一项研究中发现,LSD(Lysergic Acid Diethylamide)对治疗抑郁症有积极的作用。LSD的中文名称为麦角酸二乙基酰氨,是已知药力最强的致幻剂,1938年由瑞士化学家艾伯特·霍夫曼首次合成。20世纪五六十年代,LSD在心理学和精神病学研究中的作用举足轻重。然而,当人们知道少量服食这种物质,能使人想象力爆棚,产生奇妙的幻觉之后,这种致幻剂开始被滥用,它的身份从科研药物变成了毒品。20世纪60年代,LSD被许多欧美国家列为非法药物。
然而,科学家相信,LSD是有医疗作用的。在英国帝国理工学院的研究中,科学家给志愿者注射适量LSD,然后对志愿者的大脑进行扫描,结果他们发现志愿者大脑中处理视觉、注意力、运动和听觉的系统开始紧密连接,同时另一些神经网络减弱或被阻断,伴随着这种变化,志愿者的意识状态开始改变,自我渐渐消失,之后人开始出现万物合一的幻觉。而随着药物作用的减弱,人又开始在脑海中重新拼凑自我。科学家们认为,LSD的这种作用或许可以使抑郁症患者在自我消失,然后拼凑自我这个过程中,重新塑造自己,消除心理上的不良情绪,从而摆脱抑郁症的困扰。
而在其他研究中,科学家还发现从迷幻蘑菇中提取的活性成分裸头草碱、从氯胺酮(俗称K粉)提取的(2R,6R)-hydroxynorketamine都能有效缓解焦虑和抑郁情绪,并且基本上没有副作用。
如此看来,当科学家完全理解了致幻剂对人体的影响之后,他们或许可以利用这些药物开发出治疗精神类疾病的药物。
人类有丢失的第六感
第六感——这听起来像是X战警中的东西,但是美国加州理工学院地球物理学家乔·基尔施维克认为这就是现实中的东西。基尔施维克认为,我们人类有第六感,这种能力使我们能够感知地球磁场的变化,就像一些鸟类通过感知磁场变化来判断方向一样,不过现在我们已经忘记了如何使用它。
为了证明人类确实有第六感,2016年,基尔施维克在地下深处的实验室做了实验,他把24名志愿者的大脑连接到脑电波监视器,然后让他们坐在完全黑暗的法拉第笼中。法拉第笼是一种由金属或者良导体构成的笼子。这种结构能够有效地隔绝笼体内外的电场和电磁波干扰。然后他让一个强度和地球磁场强度相似的旋转磁场绕着志愿者的头顶旋转。当磁场逆时针旋转时,脑电波监视器显示志愿者的大脑中α波减弱。α波是一种脑波,α波增强时,人通常处于潜意识状态,α波减弱时,人开始有意识地处理各种信息。这意味着志愿者的神经元在逆时针旋转的磁场中被激活,志愿者能够感测到磁场的变化。而在磁场顺时针旋转时,大脑没有这种反应。这似乎说明人类的大脑中有一个带有极性的“磁罗盘”,它就类似于我们所用的指南针,能让我们通过感知磁场来辨别方向。
不过,这个结果尚未获得同行评议。看来,人类是否有第六感,还需要等待科学家们的更多研究结果来证明。
人类的智力源自基因突变
20万年前,人类祖先的大脑比现在我们的大脑要小,在之前的二三百万年中,人类大脑的脑容量始终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增长,但是到了大约20万年前,人类祖先的脑容量突然出现了一个30%左右的戏剧性的增长。
是什么导致人类大脑出现迅猛的发展?2016年,英国牛津大学的神经生物学家科林·布莱克莫尔教授提出,这一切归因于一个生活在大约20万年前名为“线粒体夏娃”的人。
他的理论认为,在线粒体夏娃或者她的一个亲戚的大脑中发生了一个戏剧性的自发突变,这使人类的智力得到了大大的提高。当智力提高到一定水平时,人类才能够想出应对诸如干旱等灾害性气候的方法,否则人类就会在这些危机中覆灭。这是自然选择的结果。
这个理论意味着,智人的出现是遗传的意外事件。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赞同这个观点,大多数研究人员相信,人类的智力是逐步演化而来的。
这些理论在主流观点面前都具有一定的颠覆性,其中有些可能是错误的,有些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得到验证,不管怎样,在科学探索的路上,总是会有一些让人耳目一新的观点,有时候正是这些奇特的观点为科学研究开辟出新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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